【鹿犬】你身上有檀香味（下）-入野. ⃒⃘⃤

“看得出来，”莱姆斯对于詹姆和小天狼星接吻了的事实表示一点也不惊讶，“你们的情感增进的不错。”

“不错？！何止是不错！”詹姆高喊了起来，“我失去了我的初吻！”

“奉劝你小点声——如果你不想被伊万斯知道的话。”小天狼星相当烦躁地打断了詹姆的悲喊，“你得想想，我也失去了我的。”

“什么你的？”詹姆愣住了，转过充满不解的瞳孔盯着小天狼星。

莱姆斯猛的笑出了声，然后他相当快速地逃进了盥洗室。

“我的，初吻。”小天狼星硬邦邦的回答。

“啊呀！”詹姆惊奇地瞪大了眼睛，“我还以为你的初吻早就有所归属了呢——在收到那么多加了迷情剂的巧克力后。”

小天狼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：“很遗憾，你猜错了——我的初吻已经预留给一个人了。”

“诶哟～”詹姆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清誉被毁的事，相比之下好友的浪漫爱情故事更加吸引她，“是哪个幸运的姑娘？”

小天狼星罕见地沉默了好一会，才回答：“一个给了我的世界烈火的人。”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那双灰色的眼眸里盛满浩瀚的星河，很认真的，凝视着詹姆那双榛子色的，像太阳一样始终燃烧的瞳仁。

没等到确切答案的詹姆很不高兴地踢了他屁股一脚，然后恹恹地把自己的枕头拽过来，盖在脸上。

“干什么，问完就想跑？”小天狼星飞快地把枕头拽开，然后低笑一声。

“大脚板先生，我希望你认清事实，”詹姆像个念稿子的播音员一样毫无感情，“你背叛了你那可怜的姑娘和我接吻，现在还试图继续在她受伤的心灵上撒一大瓶魔药。”

“我没背叛她。”小天狼星慢悠悠的回答，“我认为她相当同意我们接吻——并且她还乐在其中。”

詹姆认真地用她现在不太够燃烧的脑细胞思考了一下，紧接着相当激动的做起来，差点装上小天狼星的额头：“不是吧大脚板，你玩这么变态，让你心爱的女孩亲眼看你和别人接吻？！”

“好吧，我换个用词，不是乐在其中，是参与其中。”小天狼星看上去快要被詹姆迟钝的理解能力惹火了。

“参与！”詹姆再次拔高声调，“你甚至让她也来和你一起接吻？！”

小天狼星：我的母语是无语。

小天狼星烦躁的打断詹姆的胡说八道：“我说，詹姆·波特——”

詹姆第一次被小天狼星直呼全名，她马上愣住了，空留一双迷惘的眸子看向小天狼星。

“你难道还不明白吗？我他妈的喜欢你。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语气真诚，饱含母庸置疑。

这会换作詹姆沉默了，老实说她十六岁的心灵还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的。小天狼星真的喜欢她？怎么可能呢——

虽然她必须承认，小天狼星真的很英俊，他特意喷洒的檀木香香水真的很好闻，他发呆的时候真的很吸引人，在他和詹姆分享同一张床时他的睡颜真的很撩人，在……

说不下去了。詹姆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，但还是无法阻止那该死的红痕一直蔓延到她的耳后，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，因为小天狼星的呼吸喷到了她的头发上。

“所以——”良久的沉默之后，小天狼星终于开口了，他的语气带有一点疑问，但更多的像是恳求？

詹姆认识了面前的青年六年，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一个人说话时的语气像现在这样，他从不会低下他那颗生来骄傲的头颅，不管他承不承认，那是一个布莱克的本能。

“你让我怎么回答你——”

“我只是告诉你而已，随便的怎么想。”

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，小天狼星的动作顿了顿，把期盼的目光投过来。

詹姆用力地搓了搓通红的脸颊——尽管那使她的脸更加发烫。然后她扬起脸，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一刻她内心最热切的期望：“我说过了，我可爱你了——”

沉默。

然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的亲到了一起，这一次两个人都稍显笨拙，仿佛不咬到对方的嘴唇就是男人的失败。

离小天狼星更近，那股檀香味就更加浓郁，它包裹着詹姆，无声地告诉她凑近些，将她携裹着，送进小天狼星汹涌的爱意洪流里，逐渐迷失自己的意志。

“看得出来，你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。”莱姆斯终于从盥洗室里走出来，正好撞见他们接吻的一幕，然后微笑着打趣。

“确实不是一般的好。”詹姆咧开嘴，“它已经超越了纯洁的友谊。”她还故意咬重了最后一个字节。

“看起来我得赶紧准备份子钱了——”莱姆斯象征性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，“如果你们打算在假期里私奔的话，我不会觉得意外。”

“哈，我们现在就在私奔。”小天狼星毫不犹豫地甩了甩头发。

“真—可—惜，”詹姆拉长了音调，“彼得没看见这历史性的时刻——我们为波特和布莱克家的友谊付出了太多——”

小天狼星掐了詹姆的胳膊一把：“别提布莱克，我可不想在告白之后男朋友就被一大堆魔咒谋杀。”

莱姆斯悠闲的收拾好自己的课本，然后飞快地离开了寝室，关上门前他相当好心地提醒两人，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。

空荡荡的寝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。

“我说——”小天狼星有些犹豫地开口

詹姆毫不在意地搂过小天狼星的肩膀：“噢～我亲爱的小情人有什么烦恼？，詹姆·波特乐意为你效劳。”

小天狼星斟酌了半天，然后开口：“伊万斯……？”

詹姆一整天以来难得的喜气洋洋的表情消失了，然后她痛苦的沉思了几秒，最后满不在乎地在小天狼星的侧脸上啄了一口：“你该庆幸你倒药水倒的是时候——再晚一点，你没准就会看见我和莉莉手牵着手在湖边散步了……”詹姆说到这里，突然兴奋起来，紧接着爆发出一声大笑，“如果是这样的话——大脚板，你会是跟在我们旁边的狗！”

小天狼星：我的父语是无语。

于是，大脚板先生毫不怜惜地踢了自己的男朋友一脚，以阻止她没有节制的捧腹大笑。

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詹姆的呢？小天狼星盯着詹姆乱糟糟的黑发，陷入了沉思。——忘记了，但绝对很久了。

大概是自己翻出来那瓶檀木香水，看到上面写着的“藏匿于心底的爱”就深有感触的时候后？或许再早些，在自己和詹姆第一次一块关禁闭的时候？或者，他们第一次的见面，就已经是一眼万年了……？

好吧，想不起来了。小天狼星拍拍自己的脸颊，然后从床上坐起来，快速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通。

他听到詹姆突然说到：“让女孩子什么的见鬼去吧，趁我还没完完全全爱上莉莉·伊万斯之前——来好好谈个恋爱，一辈子那种。”

这话听起来挺混蛋的，但是小天狼星毫不犹豫地回答詹姆：“好。”

八点的阳光从窗户中斜斜地洒在少年的身上，檀木香似有似无，在虚幻地飘渺着，少年英俊的面容，一双灰色眼眸盛满星河，黑色长发完美的勾画出他刀刻般精致的颅骨形状，恰好斜斜地投下一片阴影，落在躺在床上的少女身侧。

如果这是定格画面的话，那么是相当完美，无可挑剔地，充满的青年男女恋爱的意乱情迷，又带有阳光的温和细煦。

//

直到一个星期后，詹姆再次以正常的男孩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，一个眼尖的赫奇帕奇才发现了詹姆和小天狼星之间不简单的关系——用这位同学的话来说就是：

“他们十指相扣，就像我们见过的所有情侣一样。”